好,缓缓呼出一口气说:“前头带路。”

桑枝夏上山之前特意跟村民问清了所有茶树的具体位置,在勾画出的地形图上的圈出了一条可行的山路。

只要顺着她圈出的顺序往山上走,那就一定能遇得上。

山路难行,徐璈足足花了半日的时间才听到了前头的人声。

桑枝夏正蹲在地上观察茶树根系,心有所感似地歪过了头,看到一身劲瘦黑衣身形悍利,却在头上戴了一个青纱围帽的熟悉身影,眼底迸开了浅浅的笑。

“不是,怎么这副打扮?”

桑枝夏说着抓着手里的小铲子站了起来,越过人群朝着徐璈走过来:“我想着你起码要下午些才能到,瞧你这架势,是昨晚就动的身?”

徐璈本想着闹几分性子等这人走近了再接话,可一瞧脚下尖横满地的山石,脚不由心大步迈了过去:“你站着别动,这边的路不好走。”

不等桑枝夏接话,嘴上说着路不好走的徐璈大步流星地跃了过去。

他一只手扶住桑枝夏的手,低头看着她脚上沾满了泥的鹿皮小靴,纱帽下的脸色好看不少。

“还不算莽撞。”

起码知道这边山里的路分外难行,不是直接穿着绣花鞋上来的。

桑枝夏被他揶揄得有些好笑,拧了他胳膊一下说:“你这话说的,我是傻子么?”

“就是实在仓促了些来不及,否则应该换身更厚实些的,不然也不能被风吹成这样。”

山里冷风大,越往上走寒冬遗留下的痕迹就越发明显。

桑枝夏本以为自己穿得算不少了,可到了半山腰才知道自己有多大意轻敌。

徐璈握住她的手捏了捏,果不其然凉得似冰。

桑枝夏张嘴哈出一口白雾想把手抽回去,手腕刚一动肩上就多了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。

徐璈抬手把披风结结实实地打了结,确定裹好了,又把头上的纱帽摘下来扣在她的头顶,话声轻轻:“姓赵的不在,我不必遮脸了吧?”

桑枝夏戏谑挑眉:“你至于么?这么记仇呢?”

不就是事出紧急半道上把人撵回去了么?

两天了还没消气?

徐璈呵了一声冷冷道:“他在我也不戴了。”

“山风狂肆,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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